“二类转一类”传闻四起 疫苗股应声倒地

本报（chinatimes.net.cn）记者孙梦圆 于娜 北京报道

(资料图)

8月22日，受市场传言“一些二类疫苗要改成一类疫苗”影响，生物疫苗股纷纷应声倒地。截至收盘，智飞生物跌4.2%，沃森生物跌4.72%，长春高新跌3.62%，康希诺、万泰生物跌逾4%。

《华夏时报》记者随即向万泰生物方面致电，对方回应称，对于没有根据的市场传言，厂家无法发表评论。智飞生物则称：尚不清楚。

病毒学家常荣山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，在实际应用中，已经有一类疫苗和二类疫苗“身份”互相转换的例子。因此，一类疫苗和二类疫苗的转化是有可能的。疫苗专家陶黎纳则认为，自费疫苗要转变成免费疫苗是非常复杂的问题，同时在种类确定上也要有轻重缓急。

一类转二类？

根据《疫苗管理法》，非免疫规划疫苗是由居民自愿接种的其他疫苗。我国按照是否纳入国家免疫规划，疫苗分为免费向公民提供的免疫规划疫苗（俗称“一类疫苗”）和公民自费自愿接种、尚未纳入国家免疫规划的疫苗，即非免疫规划疫苗（俗称“二类疫苗”）。

截至目前，中国报告的接种非免疫规划疫苗有36种，主要包括人乳头瘤病毒（HPV）疫苗、肺炎球菌（PCV）疫苗、b型流感嗜血杆菌（Hib）疫苗、轮状病毒疫苗、脑膜炎球菌疫苗、霍乱疫苗、狂犬病疫苗、肠道病毒71型灭活疫苗、流感疫苗、水痘疫苗等，可有效预防对应疾病的发生。

非免疫规划疫苗又主要分为替代类和普通非免疫规划疫苗两大类。替代类即针对疾病可替代免疫规划疫苗防控的疫苗，一般是多联苗，如无细胞百白破灭活脊灰b型流感嗜血杆菌联合疫苗（DTaP-IPV/Hib），可替代免疫规划疫苗的脊灰疫苗、百白破联合疫苗。

不过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对非免疫规划疫苗有足够的认识。普通民众简单认为，免疫规划疫苗是必须接种，而非免疫规划疫苗“可打可不打”，甚至可能不知道非免疫规划疫苗的存在。这或许也是谣言产生的一项重要原因。

以肺炎球菌疫苗为例，今年4月28日，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发布周报显示，2021年只有有35.44%的婴儿接种了至少1剂13价肺炎疫苗，接种率不断升高，但不同区域仍存在差异。

该研究进一步指出，在中国，13价肺炎疫苗不在免疫计划中，完成接种需要1900—2800元，高价格可能是导致中西部省份以及农村地区的接种率较低的原因。此外，复杂的疫苗接种时间、疫苗供应有限等问题也是阻碍疫苗覆盖率提高的原因。

可行性有多大？

常荣山对本报记者表示，一般来说，一类疫苗都是传染性强的，由国家免费强制接种，一类疫苗和二类疫苗的转化是有可能的。在实际应用中，已经有一类疫苗和二类疫苗“身份”互相转换的例子。同一种疫苗在不同的地方免疫规划儿童免疫程序中，抑或是同一种疫苗针对不同年龄段人群，都可能具有两种“身份”。

“以二类疫苗流感疫苗为例，在上海、北京、杭州等地，都有针对老人、小孩等特殊人群免费接种流感疫苗的政策，这实际上在费用上，就是按照一类苗来处理了。总体来看，二类疫苗转一类疫苗，比如，推广流感苗免费接种，能够大幅度提高接种率，有效减低流感的感染率，最终减低流感的公共卫生损失。”常荣山说。

也有业内人士持不同观点，一位接近疫苗研发企业的内部人士对本报记者表示，一类转二类现阶段可能性不大，政府需要买单，这个成本还是很大的。对此，陶黎纳也表示赞同。

陶黎纳指出，以宫颈癌疫苗为例，2020年，世界卫生组织推出《加速消除宫颈癌全球战略》，明确通过疫苗接种、筛查和治疗三种途径有效遏制子宫颈癌发病率、死亡率快速上升的势头。2023年，国家卫健委、全国妇联等10部门公布了《关于印发加速消除宫颈癌先去计划（2023—2030年）的通知》，明确到2025年，试点推广适龄女孩HPV疫苗的接种服务。

“按照规划，2030年要实现9—14岁女性接种率90%以上，适龄女孩宫颈癌疫苗接种项目的政府采购竞争激烈，之前300多元/剂的采购价，已经降到116元/剂，标准程序2剂就是232元。目前，给0—6岁孩子免费接种的疫苗所有剂次，总采购金额253元。在宫颈癌疫苗之前，国家免疫规划疫苗采购价单剂最贵的是脊灰灭活疫苗35元。也就是说，一个宫颈癌疫苗免费项目的单人疫苗采购成本，就与一个儿童从出生到入学要接种的所有疫苗剂次采购成本相当。目前，宫颈癌疫苗全国免费都还没有实现，其他疫苗还是免谈吧。”陶黎纳说。

不过，一个事实是，尽管业绩承压，但行业依旧向好。

根据西南证券统计的2023第一季度疫苗批签发数据显示，多数品种批签发有所下滑，但部分品种出现回暖。其中，智飞生物代理默沙东四价HPV、九价HPV分别实现批签发26批次(+13%)、59批次(+44%)；代理默沙东五价轮状病毒疫苗实现批签发68批次(+17%)。万泰生物二价HPV疫苗实现224批次(+52%)。华北制药金坦公司乙肝疫苗实现批签发31批次(+48%)。百克生物水痘疫苗批签发60批次(+33%)。

从疫苗类型来看，非免疫规划品种占比持续提升。受益于HPV、PCV13、二倍体狂苗等重磅疫苗品种快速放量，非国家免疫规划品种签发批次占比持续提升。机构认为，短期来看，非免疫规划品种有望恢复快速增长趋势，扩大非免疫规划品种市场份额。长期来看，未来免疫规划品种有可能再度扩容。

中泰证券研报指出，各个疫苗头部企业均有重磅大品种放量或即将上市放量，叠加新冠疫情下的预防接种认知度提升，预计大品种接种率有望持续提升、逐步接近发达国家水平。此外，目前新冠疫苗在防重症、防死亡上依然发挥重要作用，在未来第二针加强甚至常态化新冠疫苗接种中仍然不可或缺，新冠疫苗相关企业仍然值得关注。

对此，西南证券认为，疫苗行业在医药领域中拥有产品放量迅速，投资回报周期快、竞争格局相对较好等优势。企业通过重磅品种放量获得现金流，从而加大在研管线投入形成良性循环。重磅品种如HPV疫苗、13价肺炎等具有发病率高、渗透率低、具有升级需求、接种意愿高的特点，从而贡献较大业绩弹性。

编辑：颜源 主编：陈岩鹏